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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打马草(下)
2020-11-05
作者:董龙
当那船回到驻地时,弟兄们己经起床,正在洗漱,看到我等回来便将那小船国定好。上来好几个人分别来收拾那还欢蹦乱跳的活鱼,没几分钟灶便被点着宋大哥从泡子里提来一桶水倒入锅里并高喊着原汤化原食啦,不一会儿锅里的水便发出吱吱的响声。随即,收垥好的鲤鱼、白鱼、鲫鱼、黑鱼,还有那一身绿点的狗鱼依次入了汤锅。东北不乏柴草,在大火的做用下锅里很快就传来咕鲁曾的声响,那热气夾带着鲜鱼的美味随风飘散开去,令人唾涎。荷花泡的水荷花泡的鱼 真鲜美。
饭后本当早就该工作的时候了,看了看班长一脸不着急的样子,我心想这儿到舒服在连里早就干上了,这儿吃饱了喝足了呆着,真是天高皇帝远好。
正在这时,只听老班长道:大家别着急,不是我们懒是还不到时候,这个草早了不能打,因为它还带着露水,晒干后是苦的,牲口不爱吃。所以必等太阳出来十点后方能打。再等会吧小伙子们。
于是又等了半点钟,只见老班长出了账逢望了望天上的太阳说走吧,该干活喽。
我们大家随着班长来到要打的那片草地上。只见他戴好蛟账帽,将两个袖口和裤口分别用绳子系紧。然后抓起钐镰,腰身一扭一扭,只听到沙,沙,面前的草便成片的倒下去。只见他回过头来说,照着我的法儿,干吧。我们学着他的做法戴好帽子,系好回肢抓起钐镰干了起耒,当深入草地后,才觉得脚下开始湿了,低头一看原来水以沒了脚面了,而且有逐步加深的趋势。
随看每一刀的挥舞便有不断的轰轰声,只见那大批的蚊子,小咬在面前胡飞乱舞,这时方知道这帽子与系住领口的好处,否则钻了进去,还不把人吃了,有人的衣服薄一些那蚊子隔着衣服也能叮出血来。下面是多年的草根臭水,上面是狂轰乱炸的蚊子小咬,天气是越来越热还得挥舞那沉甸甸的钐镰,这时才知道打马草的艰辛。
更有甚者,一上海知青,老蔡。此知青平时就文质彬彬,好写作,戴一付深度眼镜。原本是瓦工,不知怎么也被抽了来,边干边嘟囔道,这个大刀不如我那瓦刀好用,唉,慢慢用吧,开始用小刀时不也挺难吗。和我等不同,只见老蔡每挥三五次镰后总要将蚊账帽摘下来掏出手绢擦他的眼镜,然后再揉他那一双大眼。沒几次便把眼揉的像沒睡醒的熊猫一样。原来戴上蚊账帽后热气不易散发,几分钟眼镜便被迷,很难看清物体,不得不擦。越擦越慢,越慢越急,越急越出汗,如此循环,把个老蔡整的好不狼狈。
好不容昜熬到收工,在也看不到来时的气势,垂头喪气。这个说我的手又多了个泡,那个说我的脚被水泡的痒的钻心,小路道小咬钻我头发里了,咬了好几个包。总之几乎没有不带伤挂彩的。
眼见太阳越来越低了,弟兄们收拾好应用之物便快步的向那账逢走去。
到了驻地急不可奈的钻进了蚊账,把自己退了个精光。又一个个地出来快步走向泡子,跳入水中,在那水中尽情的玩闹,释放着一天的疲劳与辛苦。
他捞一捧菱角,你搞几个莲蓬,我埳几个几头米各自放在嘴里,品尝着荷花泡的水中野果, 那味微甘,又不很甜,吃到后边又有一絲苦味正如中医所言乃去火之圣药。
玩兴尽退后,又鱼贯而入的回到账蓬钻入蚊账,等着开晚饭。
不一会开始吃饭了,依然是馒头,和大铁锅炖鱼,真如刘福宝所说:对那鱼以不觉新鲜,渐渐地有些腻了,大家都抢着吃平时不大爱吃的几块臭咸菜。
饭后由于外面蚊虫太多,只好又都返回蚊账。
待了一会儿,听到帐篷外有欢快的手风琴声,赶忙出来一看,见那老蔡白白的衬衫大分头乌黑的头发肩背风琴正怡然自得,随着口中哼哼声越来越亮。旁边不知谁,早点燃了一堆篝火,那火的浓烟便将周围的蚊虫驱散。天渐渐地暗了,月亮高悬于天边,随着老蔡声调的清晰,引来了大家的共鸣,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风……。前苏联非常流行的一首歌曲,意尤未尽的老蔡一连拉了几首红梅花儿开,喀秋沙等那时封禁的歌曲。大家在那火堆旁尽情地欢唱,好象是一个篝火晚会。让人想起了莫期科郊外的晚上,那草地,那湖水,那篝火,和那歌声共月光真是让人心醉。美中不足确是缺少异性的培伴。
随着那堆火逐渐的媳灭,大家又返回了账蓬钻入了自己的蛟账。
这时只听老班长道:狗熊该你出去了,只见一个北京知青外号狗熊的肩背一支五.六步枪走了出去,一会听到叭,叭叭三声枪响,在那空旷的荒野里格外响亮。又听老班长道:枪,只要打过子弹,野牲口便不敢靠近,外面空气中的销烟味也会令野牲口胆寒,而远避。我们才安全。
大家依然难入睡,只听宋小明大哥倡议,我们讲故事吧!于是从他开始讲起了故事,记得宋大哥讲的是,大抠,小抠和老抠的故事,老蔡讲的是“第二次握手”。渐渐的我们便沉入了梦乡,第二天迎接他们的依然是艰苦的二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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