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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歌

2012-05-21

作者：青云
　　有了点年记，总好回忆，本天經地义。然我不是，一是无暇。二是有人常夸：马头儿，您真棒，倍儿年青，不知道的，还以为您顶多50岁呢！连白发都没几根儿。我心想，那是！嘴上却嗔怪：去、去、去，净瞎贫！可心里那叫一个美。就我而言，从没想过“老”字。你看，打球、快走、跑步、登山、游泳、到健身房锻练，样样不含糊。建筑业辛苦，常要下工地检查，我楼上楼下，左突右转，科室小年青儿们，追得满头大汗、气喘嘘嘘，看到我時，面带囧状。我心里得意：哼，还不如我呢！
　　可近来不妙，累！究其原因，与上网有关：春节前初步学会上网，虽技艺极差，却乐而忘蜀，不知死活，几乎每篇日志都写到深更半夜，甚至第二天凌晨五点，写完，又该上班了，几乎是连轴转，加之某些情况，我自知憔粹了。属下也常问：您怎么气色不好？我答：头疼，睡不好觉，唉，工期太紧啊！其实，我心里明镜似的。虽停过一段，可一旦复网，又变本加历了，困、累依然。我不由感叹：老喽，这要从前，加班加点算什么？小菜儿一碟儿...再看看已然退休的老同学们活跃在各自的休闲领域，心生羡慕：人生苦短，何必老干！
　　前几日的一天，我在卧室的摇椅上休息，闭目养神，心生一念：净给社区照风景了，自己好久没上镜，何不也照一张？看啥德性？于是叫来儿子，要求一照，儿诧异，说，好嘛样儿的，怎么想起照相来了？我笑答，你就照吧！“不换件衣裳，摆个姿势”？儿问。我说，原汁原味儿，就这么照！于是，照了。上了电脑，一看，妈耶，更黒了，瘦了，虽然在笑，可看的出，分明带苦......

不过，我想，这更真实呕！看着电脑上的我，鬼使神差，竟然让我想：年青的我什么样来的？于是去找，果然找出了个18岁的哥哥，正端庄的与同学坐在照相馆的像机前，留下那历史的珍贵一瞬。我指着18岁的哥哥说：小样儿，看你美，过两天你就得去东北。原来，这是去兵团前几天与同学的离别照。还甭说，别管丑俊，那照片上的哥哥，肌肤是润泽的，神态是纯净的，那眼神儿含着清澈和青涩，加起来，叫“青纯”。这，就是当年的我。看着电脑里的我和老照片里的我，判若两人，其间，相隔四十余年。真是日月如梭，光阴似箭。我怅然。

　　对着18岁的哥哥，我又想起了什么，说，当年的你不是好舞文弄墨吗？何不露一小手，晒给现在的朋友看看（各位可别见笑呕）。那時，文化大革命正如滔天巨浪，荡涤着社会的各个脚落，在那个年代，还偷着学习和写作诗歌，实属不易。对着照片中那18岁的哥哥，我竖起了大姆指。
　　周折一番，我终于找出一本珍藏四十四年的笔记，封面早已不知去向，扉页依然，只是早已陈旧，雷锋在右上角微笑，我的印章在右下角清析可见（见下图）。翻开笔记，稚嫩不雅且退色的笔迹，令我心悸，但那分明烙印着我的青春足迹。
　　我准备拿出一二首“诗歌”给朋友们晒晒。那“歌”带着当年鲜明的時代烙印，似乎有点“左”，但那不是我们的错，相反，那是我们青春的心灵在激荡。
　　青春真好，尽管我们的年龄已不小，但我们的精神，不老！
　　青春万岁！

　　【笔】
　　像工人的铁钳，
　　像农民的银锄，
　　像战士的钢枪，
　　笔，这战斗的武器。
　　
　　毛主席挥动神笔，
　　写下多少壮丽的雄文，
　　吟出多少瑰丽的诗篇，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伟大的中华民族，
　　才放射出今天绚烂的神彩。
　　
　　鲁迅手中的笔，
　　 “横眉冷对千夫指，
　　俯首甘为孺子牛”
　　辛辣锐利的笔锋，
　　向着腐朽的旧世界，
　　为迎接灿烂的黎明，
　　 ——勇猛的冲锋。
　　
　　而今我手中的笔，
　　是我革命的伴侣，
　　我要用这笔，
　　歌颂党，

　　歌颂人民，
　　歌颂敬爱的毛主席。
　　我要用这笔，
　　唱出世上曲调最美的歌，
　　绘出世上色彩最艳丽的画，
　　把我们伟美的庄园，
　　点缀的更加富丽。
　　
　　我还要让这笔，
　　为把春容铺满所有的大地，
　　贡献仅有的微薄然力，
　　因为我这笔，
　　不过是苍海一栗。
　　
　　啊！让我们无数战斗的笔，
　　结成茂密的森林，
　　汇成浩瀚的大海，
　　让人民，享受浓阴，航海任意。
　　让敌人，望洋兴叹，剧烈颤栗。
　　枪与笔的巨澜，
　　必将把混蛋们葬于海底。
　　
　　突然，我觉得这笔，
　　岂止像工人的铁钳，

　　像农民的银锄，
　　像战士的钢抢。
　　
　　这時，我觉得这笔，
　　是进军的号角，
　　是冲锋的战旗，
　　是高唱凯歌的芦笛，
　　还是人民忠实的坐骑。
　　 ......
　　
　　啊！战斗的笔，
　　我将用鲜血保卫你，
　　绝不让豺狼把你夺去，
　　愿你永跟毛主席，
　　踏着鲁迅的足迹。
　　 ......
　　
　　
　　六八年六月十四日晚初稿
　　十五日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