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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望齐泉生
2013-09-23

  2011年1月,我和百操大哥、李艾荪、赵艳霞到哈尔滨看望倪海洋,与哈尔滨的荒友聚会时,没有见到齐泉生,就向荒友们打听他的近况,才知道他也病了。我们四人约上高丽华,找到齐泉生的家,穿过昏暗的楼道,敲开了一面紧闭着的房门。
  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女人,惊愕地望着这些不速之客:“你们找谁?”显然,这是齐泉生的老伴,她连高丽华也没认出来,可能是因为穿着严严实实防寒服的缘故。高丽华解开羽绒服帽子,“我是高丽华,他们是北京来的的兵团战友。”“......请进吧!”她犹豫着说。我们走进屋子,屋子很小,门厅连着厨房,我们人多,她只好退到了厨房门里,她犹豫着伸手向卧室让了一下,哽咽着说:“他......”,我和百操进了卧室,我惊呆了:卧室居然这样小,左边一张双人床,右边紧挨着床打着地铺,地铺的右面只剩下不到半米宽的一条窄过道。齐泉生盖着一条旧被子,平躺在地铺上。
  我们不能全进来,只能轮流近前看看已经很瘦弱的齐泉生,已经全然看不出当年的那个小胖子的影子了,他已经认不清我们,甚至想不起任何往事,说话也很含混不清,但是说到是兵团战友,他还是使劲的睁大眼睛,努力想看清我们的面孔,用手指点点床边,意思是让我们坐。坐是坐不下,我们尽量低的弯腰站在床边,希望他能看清我们的脸,听清我们的话,不知道他是否看清,听清,只是看到他眼角的泪水不断地流下来,我想,至少他知道是曾经一起摸爬滚打的兵团战友来看他了。
  百操大哥拉着齐泉生的手,亲切地嘱咐着;赵艳霞、高丽华在外屋低声地安慰着他的老伴;我直起腰来,环视这简陋的居室,鼻子酸酸的。李艾荪忍不住泪水,放下带来的食品,从口袋里摸出一沓钱塞到他老伴的手里,扭身出来。
  我们在回去的路上,谁都没说话,也不想说话,默默地走在冰天雪地的寒风里。

[刘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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